萧玉痕指尖轻叩桌案,眼中浮起一丝讥诮:
“这么多年过去,你竟还如此畏惧他?即便他知道是你背叛,又能如何?如今的他不过是个藏头露尾的丧家之犬罢了。”
黑袍人静立片刻,阴影中的面容晦暗不明:
“你不了解他,但是我了解。”
话音未落,黑袍已如墨色般在烛光中晕开。临出门前,沙哑的嗓音幽幽传来:
“尽快解决,迟则生变。”
房门合上的瞬间,萧玉痕脸上的笑意骤然凝固。烛火在他眼中跳动,映出一片森然。
“区区叛犬,也配与本座平起平坐?”
指尖在桌案上摩挲,青筋隐现,“若非尚有用处”
话音戛然而止,案几上的玉盏无声碎裂。他闭目深吸,再睁眼时,已恢复如常神色。
萧玉痕闭目倚在檀木椅上,指节轻叩扶手:
“人手,可都安排妥当了?”
空荡的室内忽起阴风,一道嘶哑如砂纸摩擦的声音从梁上传来:
“这些年发展的信徒,正好用来打探一下叶不凡的虚实”
萧玉痕唇角微扬,指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玉佩轻轻抚玩:
“甚好。那便先拿他这两个徒弟当作开胃小菜吧。”
玉佩在掌心碎成齑粉,簌簌洒落案几。
连续数次传送阵的颠簸,让叶凡三人神魂震荡,肉身也隐隐传来撕裂般的痛楚。当他们踏出最后一道阵纹时,已置身于一座荒僻小镇。暮色四合,长街寂寥,唯有几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。
“今晚在此休整,明日再启程吧。”
叶凡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不由想起小圣——若它在,一日便可飞抵天玄宗。只可惜那日吞下雷魄珠后,小圣便陷入沉睡,也不知道现在苏醒没有。
三人寻了间客栈,要了两间相邻的厢房。青花独居一室,叶凡则与慕容拓海同住。
夜深人静,他们并未就寝,而是盘膝而坐,吐纳调息。对修士而言,修炼便是最好的休憩。窗外月光如水,将三人的身影映得格外清冷。
月影西斜,三人正在调息之际,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窸窣异响。
叶凡双目骤睁,神识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