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几个半大孩子追着机车跑了几步,很快被甩在身后。
转过三个街角,那家\"老陈杂货\"的褪色招牌映入眼帘。铁皮屋檐下挂着几串风干的腊肉,玻璃橱窗上贴着的促销海报已经泛黄卷边。陆川一个急刹停在门前,轮胎在潮湿的地面上擦出两道黑痕。
\"两支抗生素!\"
陆川推开杂货铺吱呀作响的玻璃门,冷冽的声音惊醒了柜台后打盹的妇人。女人惺忪的睡眼在看到来人的瞬间闪过一丝警觉,油腻的头发贴在额前,嘴角下垂的皱纹显得格外刻薄。
这里虽然挂着杂货铺的招牌,但暗地里什么都卖。妇人慢悠悠地直起腰,浑浊的目光在陆川身上扫了个来回:\"二百。\"
\"这么贵?!\"陆川的指节在玻璃柜台上敲出沉闷的声响。他确实没买过这类药品,但价格明显高得离谱。
妇人充耳不闻,只是木然地望向门外人头攒动的街道,蜡黄的脸上写满了\"爱买不买\"。
直到两张皱巴巴的百元帝钞拍在积满油垢的柜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她这才活过来似的,嘴角挤出几道谄媚的褶子。
当妇人佝偻着身子钻进杂货铺深处的阴影时,陆川听见铁皮柜开合的声响。片刻后,她干枯的手指攥着两支崭新的抗生素药剂,简易注射装置和灵动的液体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蓝光。
就在陆川伸手接过药剂的瞬间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口哨声和夸张的哄笑——几个穿着铆钉皮衣的青年正围着他的爱车转悠,其中一个染着红毛的家伙甚至大剌剌地跨坐在了车座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