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畔公园的老梅树确实开了,虬枝上攒着碎玉般的白梅,树根处却突兀地摆着台老式收音机,几个退休老人正在滋滋啦啦播放《新闻》。
河畔的晨风裹着梅花香钻进车窗,沈若兰刚下车就\"呀\"了一声。
“好香啊!”
两人并肩坐在覆着薄霜的长椅上时,明朗数着梅枝上的花苞开口:\"若兰,你觉得什么样的人值得托付?\"
年少只知道情情爱爱,接受的感情认知大多数电视上获取的,哪里懂什么托付!
\"至少要知道我喝豆浆要加三勺糖。\"沈若兰忽然笑起来,呼出的白雾惊飞了枝头麻雀:\"开玩笑的,其实我觉得唔,就像这棵老梅树?\"
她仰头望着虬结的枝干,\"看着形同枯槁,但每年都会开出新花。\"
明朗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,他想起报纸上母女被打捞出水的时候。
父母讨论的声音冲破回忆突然在耳畔回响,他脱口而出:\"如果有人像暴风雪一样突然闯进你的生活\"
话未说完,沈若兰忽然伸手接住飘落的梅瓣:\"你看,下雪了。\"
明朗抬头,才发现是她悄悄摇晃树枝,细碎的花瓣正簌簌落在他们发间,她狡黠的笑容比花雨还要明亮:\"就算是暴风雪,也可以变成梅花雪呀。\"
她的发香混着梅花冷香萦绕在鼻尖,远处退休老人们收拾收音机的声响突然变得急促。
明朗看着缓缓飘下的花瓣雨,突然轻声问道:“昨天那封信你看了没!”
“看了啊!”
“怎么样?看完之后有什么感觉?”
沈若兰捂着嘴偷偷一笑,脸上泛起一丝微红:“挺好的,写的字蛮漂亮,我会一直保存起来的!”
这个年代就是这么单纯,一封情书,可以值得被珍藏一辈子,直到两鬓斑白,逐渐老去以后,依然可以拿出来看看。
\"好像要下雨了。\"沈若兰低头看着自己被围巾裹成粽子的模样:\"你系围巾的技术和停车技术倒是很配。\"
明朗的手顿在羊绒围巾的流苏上。
\"沈若兰!\"他突然连名带姓地叫她,指尖还缠着围巾流苏:\"天气预报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