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,我们全心全意为上帝服务!”老吴咽了咽喉咙的口水,艰难的说道。
\"再加白天的插播时段。\"
她突然开口:\"早七点、午十二点、晚六点,每个时段十五秒。\"
\"您这是要我的命啊!你干嘛不去抢!\"老吴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。
\"黄金时段的价格好贵好贵的……我们就指着这点时间吃饭……!\"
\"不是整点报时后的黄金位。\"
季方语抽出江州化工作息表:\"早班车进厂、午餐换班、夜班交接——我要这三个精准时刻。\"
她的指甲划过纺织厂女工的照片,\"流水线姑娘们只有这些时间能摸到收音机。\"
窗外的梧桐叶突然哗啦作响,老吴的钢笔尖在合同上洇出墨点。
他想起妻子昨晚的抱怨,超市理货员的她总在清晨七点用收音机打发理货时光。
当季方语走出广电大楼时,暮色中的霓虹灯正在点亮宝洁的新广告。
她把合同对着路灯展开,斑驳光影中浮现出魔幻的条款:元一家,买断三家电台全年深夜档,附赠三个幽灵时段——在这些被国际品牌遗忘的缝隙里,江州化工的声音将像毛细血管般渗透进城市的脉搏。
公交站台突然传来熟悉的广告歌,季方语转头看见23路车身上\"江州女儿\"的标语正掠过苏菲卫生巾的巨幅海报。
她摸出手机给明朗发短信:\"电台战线拿下,明早七点请收听江州之声。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