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裤兜掏出个镀金的厂徽拍在桌上,\"看见没?戴上这个,相亲都能多相三个!\"
眼看战局胶着,明朗突然捂住胸口开始即兴表演:\"哎哟!昨晚熬夜心口疼妈您记得我三舅怎么没的吗?\"
他瞥见母亲瞬间苍白的脸色,立刻加大剂量:\"就那个粉尘车间咳咳医生说我这肺啊\"
说着猛捶胸口,成功把偷吃的辣条呛进气管,咳出的辣椒油在白色背心上绽开朵朵红梅。
母亲手里的毛线球滚到地上,十年前弟弟尘肺病去世的回忆涌上心头。
这个精明的江州女人突然抄起扫帚加入战局——不过这次扫帚头对准了自己丈夫:\"老明!算了吧!孩子都咳血丝了!你要害死小明才甘心吗!\"
\"他嘴角那是辣椒油!你看这辣条包装袋还在垃圾桶里!\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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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,谭一丁顶着头绿毛蹲在花坛边。
见明朗举着体检单晃出医院大门,他蹦起来,绿毛在晨风中招展如海带。
\"真查出尘肺了?\"谭一丁伸手要抢报告。
明朗拍开他的爪子,神秘兮兮展开伪造的体检单:\"花两块钱找打印店做的,那老板还兼职刻墓碑呢!\"
只见报告单上赫然印着:肺纹理增粗,建议远离粉尘环境。
说着掏出两瓶橘子汽水,瓶身上凝结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阴谋的光芒:\"别说兄弟不带你,卫校旁边全是黑网吧,那边上网才一块钱一小时!机子全是滚轮鼠标,晃起来跟抽风似的!\"
谭一丁刚喝进嘴的汽水全喷在地上:\"让我读女校?我爸能把我腿打断!上周我说想纹身,他差点拿剁骨刀给我腿卸了!\"
\"就说你想学助产专业。\"明朗摸出两根红塔山。
\"知道现在接生个孩子多少钱吗?\"
他吐出个歪歪扭扭的烟圈,烟雾在晨光中幻化成钞票的形状。
\"助产士月薪八千起,比你爸当厨子挣得多吧?等咱毕业了,天天吃火锅都能点两份脑花!\"
“真的?”
“真的!”
2002年的知了在树上拼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