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,七道曲曲折折的线,像被火烧过的铜钱。陈峰盯着那纹路,喉咙发紧——和上个月在地下血炼作坊找到的记录册里,画的\"血炼烙痕\"分毫不差。
\"清雪。\"他把残卷举起来,\"看。\"
苏清雪凑过来。她的发梢扫过陈峰手背,凉丝丝的。\"七勺纹。\"她轻声说,声音发颤,\"天枢盟的标记。\"
李伯凑过来看,刚看清光斑里的纹路,突然踉跄着后退,撞翻了身后的竹筐。星草\"哗啦啦\"落了满地,有几株滚到陈峰脚边,叶背的薄灰被碰掉,底下竟也沉着暗红的血点。
\"这这不可能!\"李伯蹲下去捡星草,手碰着草叶就缩回来,\"前日送星草的车车是从南城门进的,贴了苏家的封条\"
\"封条能贴,星能贴不了。\"陈峰把残卷收进怀里,星陨锅的提手在他腰间硌出个印子,\"血炼星能有怨气,《星鉴》辨得出来。\"他指了指地上的草屑,\"这些残渣里的怨气,和阿福星窍里的紫斑,是一路的。\"
苏清雪弯腰捡起株星草。草叶在她手里慢慢凝出白霜,霜花沿着叶脉爬,最后\"啪\"地裂开,露出里面裹着的黑渣——是烧糊的人发。
\"活人血祭。\"她捏着黑渣的手在抖,\"和十二年前一模一样。\"
李伯突然跪了下去,额头撞在青石板上,\"咚\"地响:\"清雪小姐,老奴真不知道前日送星草的是张管事,说家主特批\"
\"张管事?\"苏清雪的声音冷得像冰锥,\"哪个张管事?\"
\"三房的张全。\"李伯抬起头,脸上全是汗,\"他说新到的星草要加急入档,老奴老奴看封条是真的\"
陈峰蹲下来,把地上的草屑拢进手心。星陨锅在怀里微微发烫,他能尝到星能的味道——苦,带着铁锈味,和夜市那些被污染的牛杂汤一个味儿。
\"苏家的食武阁。\"他轻声说,\"用这样的星草熬药膳\"
\"凝气境的武者喝了,星气旋会乱。\"苏清雪接口,\"星窍境的喝了\"她没说下去,指节捏得发白。
李伯突然哭起来,灰布衫的肩头一抽一抽:\"老奴的孙子在城南武馆学武,上个月还说喝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