脉无淤\"的,这几株正好。
\"成。\"他把星草放进瓦罐,\"明儿开熬。\"
\"那规则呢?\"王二突然问,\"夜市盟咋说?\"
话音刚落,吴伯掀帘进来。他手里攥着张红榜,边角还沾着浆糊:\"刚贴在汤斗场。三日内突破算胜,星窍每损一处扣一分。\"他扫了眼瓦罐里的星草,\"铁勺王用的是带血星核,汤里带怨气——你们得当心。\"
\"怨气?\"牛大壮瞪圆眼睛。
\"带血星核是拿武者性命炼的。\"吴伯摸出烟袋,\"星能里裹着怨气,喝了短时间能冲关,可星窍会烂。\"他敲了敲陈峰的星陨锅,\"你这锅能化暗能,许是个解。\"
陈峰低头看锅。锅底的纹路泛着淡金,像有活物在爬。他想起昨夜星芒渗进石板的样子,突然觉得这口锅不是死铁,倒像头醒过来的兽,正舔着爪子等天亮。
\"我试试。\"赵三把袖子挽到胳膊肘,\"大不了星窍疼两天——总比卡着上不去强。\"
\"算我一个。\"王二拍了拍胸口,\"我这锻体九重的淤塞,早该清了。\"
牛大壮把布围裙往陈峰脖子上一系:\"要试就三个都试。我倒要看看,你这锅是真能熬出星子,还是我牛大壮白长了这身膘。\"
棚外的日头爬上屋檐时,陈峰开始切牛杂。牛骨在沸水里翻着泡,星草沉底,火鳞鱼浮起,油花裹着星能,在汤面上凝成细小微亮的点。王二蹲在旁边扇风,赵三剥蒜,牛大壮举着漏勺等捞浮沫——像从前无数个熬汤的清晨,又不大像。
\"小峰。\"吴伯抽完最后一口烟,把红榜叠好塞进口袋,\"明儿汤斗,我在汤评席坐着。\"他指了指陈峰左眉骨的浅疤,\"你爹当年守星门,也这么绷着劲——后来他说,人这一辈子,总得给后头的人留点盼头。\"
陈峰的刀顿了顿。刀下的牛肚泛着油光,倒映出他眼睛里的亮——像星陨锅里的星能,像石板缝里的光,像母亲咳血时,他攥着药钱在雨里跑时,天边最后那道没沉的霞。
\"吴伯,\"他把切好的牛杂倒进锅,\"我给您留碗头锅汤。\"
\"成。\"吴伯起身要走,又回头补了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