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闪过一道狠戾,直视太后的面貌。
她很少以这种仰望的角度去看谁。
此时看着太后嘴角依旧噙着笑。
看上去看上去慈眉善目得很,宛若菩萨在世。
可曹琴默却从对方眼中,看到了对她的杀意。
在这后宫,无论是谁被太后这样疾言厉斥了一番,都得诚惶诚恐地跪地请求她息怒。
再听太后这一番威胁的话语,还得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,请求太后饶恕自己的母族。
到那时,太后哪怕让人自尽,也是不得不做。
但曹琴默又怎会如此?
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,“太后娘娘此话差矣,臣妾家中父母健在,且都明理之人,才会将臣妾教导得如此优秀,有幸进宫伴在君王左右。
太后与其寻找臣妾错处,不如多多修缮己身,毕竟臣妾比不得太后不守妇道、水性杨花、红杏出墙、伤风败俗、恬不知耻。”
在太后几乎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,曹琴默的话依旧不停,
“太后所作所为,臣妾断不能学,毕竟太后身为先帝嫔妃,却与朝中大臣私相授受,夜半宫中相会,互许衷肠,还被年幼的皇上目睹,这种事臣妾做不来。
太后你为母不慈,为妾不忠,为女不孝,为友不仁。
教导出你这种不慈不忠不孝不仁的东西,想来你乌雅氏的人,才应该羞愧难当,全族自请葬身火海,好焚尽这乌雅氏肮脏污秽的血脉。
但有一点太后你实在是让臣妾刮目相看,居然能对一个把你当成礼物送进宫闱的狗男人,念念不忘,这一点臣妾实在是佩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