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喝酒不多,但风一吹,也有点上头,脚步依旧踩得很稳,只是心里感到空荡,也许是酒精的作用,也许是今天孤寂的风声太大,也许是飞蛾扑火让他有些感慨。
一个人的生活,的确有些枯燥。
父母的事业马上就要转向上海,到时候也会在上海定居,妹妹毕业后也会来上海,可能那时在上海的归属感会强烈一些吧。
至于现在,他仍然觉得自己就像徐颂宁说的那种没有脚的鸟,哪里都没有容他落下的枝,上海也只是暂时的落脚点。
这种奇怪的感伤一直维持到他敲响了徐颂宁家的门。
门一打开,徐颂宁的发香先钻进了他的鼻腔,占据了大脑的思考中心。
于是,他抬眸,望向她。
徐颂宁穿着家居服,额头有些薄汗,头发披散在肩头,如墨的头发丝滑顺直,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摆。
“嘿!昀哥,发什么呆呢?”徐颂宁的声音温暖又有点儿喘息,仿佛刚才在进行什么运动,暂时冲散了项昀脑子里的奇怪想法。
项昀想说,我来给你送猫罐头了。
他还没张嘴,屋里突然传来“咚”的一声重响,随后又是猫咪到处乱窜的声音。
“三花!”徐颂宁难得地崩溃,开门前,她还在和三花“玩”躲迷藏。
她把头发往肩后一甩,一边去抓三花,一边招呼项昀,“昀哥,你自己换鞋进来吧。三花不知道晚上抽什么风,到处乱跑,我先去抓住它。”
项昀闻言,默默地换上了自己专属的鞋子,把一大袋东西放到了脚边,撸起袖子加入了抓猫大队。
三花真的抽风了。
它跟个旋风陀螺似的在家里打转,凡是没有障碍物的地方它都滚了一遍,有障碍物的地方,它企图把恼人的障碍物撞开,撞开的小板凳在地上打着旋儿,撞不开的桌腿,撞得它两眼发昏。
项昀眼疾手快,一把揪住了三花的脖颈,瞬间,猫咪老实了,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两人。
徐颂宁洗完澡出来又是一通抓猫,身上薄汗涔涔,散发着一股带着暖意的清香,没有汗味,倒像是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体香。
她长舒了一口气,拿纸擦汗,“昀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