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去休息吧。”她却摇头:“我不是家属,是同事,但他没有其他亲人在身边。”
转出普通病房那天,苏皖玉带来一束香槟色的洋桔梗,插在床头柜的玻璃瓶里。“听说这种花的花语是‘不变的爱’。”她笑着整理床单,忽然发现陈砚之正盯着她看,耳尖立刻红透,“我、我随便买的!”
尾声
两周后,陈砚之回到律所。推开门时,看见自己的办公桌上摆着新的台历,右下角贴着便签:“术后三个月内避免熬夜,每周三下午两点心内科复查,药盒已按日期分类,放在抽屉最上层。”
苏皖玉正抱着文件进来,看见他愣了一下,随即恢复如常:“张总刚打电话来,并购案对方同意调整条款,下午三点开会讨论。”转身时,陈砚之看见她手腕上换了块新手表,银色表带在阳光下闪着微光。
会议进行到一半,陈砚之忽然说:“苏助理,你坐过来吧,这次案件需要医疗专业知识。”她抬头,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星子,抱着笔记本坐在他身边。当她用精准的术语分析对方提出的医疗赔偿条款时,陈砚之忽然发现,她衬衫领口的纽扣系错了一颗,露出一小片锁骨,那里的淤青已经淡成浅褐色,像朵倔强的小花开在苍白的雪地里。
散会后,苏皖玉收拾文件时,陈砚之忽然轻声说:“皖玉,谢谢你。”她抬头,看见他耳尖微红,却依然保持着律师的冷静:“不仅是这次,还有以前的每一次。”
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阳光穿过百叶窗,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苏皖玉忽然笑了,那是陈砚之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:“不用谢,陈律师。”她转身走向门口,马尾辫在身后轻轻摇晃,“因为现在,你对我来说,已经不仅仅是需要报恩的人了。”
门被轻轻带上,陈砚之摸着桌上温热的蜂蜜水杯,忽然意识到,有些东西早已在那场医疗危机中悄然改变。就像深海里的暗涌,表面平静,却在深处掀起滔天巨浪,让两颗心在风暴中终于靠近,听见彼此的心跳声。
办公桌上,香槟色的洋桔梗正静静绽放,花瓣上沾着的水珠,像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,在晨光里闪烁着温柔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