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授,无论是我宋振,还是我们靠山屯的全体村民,都是不会藏私的。
只不过,现阶段确实不方便外传,你说的那个技术革新评比,我们就不参加了吧……”
郑国栋脸色一僵,随即一笑。
“既然如此,我也就不勉强了,只不过,县里的这两位技术人员,可能还需要再观摩观摩,还望宋村长不要拒绝。”
宋振微微一笑。
“郑队长请便!”
……
郑国栋的吉普车卷着尘土驶出村口时,夕阳恰好沉到西山尖上。
炼钢炉的余温在暮色中晕开层层热浪,将宋振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陈铁山蹲在溪边的大青石上,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,像极了天边最后几颗挣扎着不肯坠落的星子。
“人都走了?”
他往石头上磕了磕烟灰,声音闷闷的。
宋振捡起块扁石片,甩手打了个漂亮的水漂:
“走是走了,魂儿还留在这儿呢。”
石片在水面跳了七下,最后“咚”地沉入湍急的溪流。
陈铁山眯起昏花的眼睛:
“那个戴眼镜的,临走前围着发电机转了三圈。”
“何止。”
宋振挨着陈铁山坐下,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。
“王技术员画了十二张草图,李技术员摸了八次压力表,郑队长……问了二十七次设备参数。”
陈铁山的烟袋锅顿了顿:
“你倒是数得清楚。”
“他们摸过的地方我都记得,涡轮机外壳第三颗螺丝,电压表上的保护罩,炼钢炉的观测窗……”
“停停停!”
陈铁山举起烟袋杆。
“我听着头疼。你就直说,这些镇里来的豺狼,到底惦记咱们什么?”
宋振一愣。
“陈叔,我记得你当初不也是望山镇的吗?怎么好像现在已经和咱村更亲了似的?”
“最近我都不咋回望山镇了,可能是因为我讨厌他们的那个嘴脸吧!”
“陈叔,你放心,靠山屯今后就是你的家。”
说着,宋振将目光看向远方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