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最后，展雪轻笑，眼神戏谑。
温知宁脸颊微红，那时候她刚刚开始学做饭嘛，
“展雪姐，你不要取笑我了，我每天都争取进步，日积月累，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。”
“是是是，你是进步的好青年。”
展雪把烧好的热水往脸盆里倒了一点，摸了摸水温，温度正好，她弯下腰，脑袋低垂，开始洗头。
温知宁小时候也这样洗过头，这个姿势特别费腰，不过现在的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洗头的。
她嫌弃这么洗头不舒服，所以借口害羞，每次都端着热水进屋，然后在屋里坐一会儿，把头发打湿，出来泼水，晃悠一圈。
周一，每天都这么来一次。
让别人知道，自己是个爱干净的女孩。
还有床单被罩枕巾，邻居半个月洗一次，她也跟着半个月洗一次——用洗衣机，洗完在外面晒。
生活的细节不能马虎。
…
吃完饭，打开收音机，温知宁拿着本子听英语广播，边听边记。
太阳落山，光线昏暗，宿舍区的灯光渐渐亮起。
医院的几个女职工聚集在不远处的树下聊天，吴语医生看了眼温知宁的屋子，
“小温老师真是爱学习，又在听英语呢？”
余美丽撇撇嘴，“学那没什么用的外语有什么用？浪费时间，又用不上。”
“怎么这么说？”吴医生不认同，“任何时候都不能说学习是浪费时间。”
看人群里还有其他人的神情不以为意，吴语意味深远，“我上次去市里参加培训，
有一节课是了解几样进口药品，
主办方还特地请了春城大学的外语专业学生，让她给我们翻译。
学到的知识是自己的，不知道什么情况就能用上。”
几个姑娘纷纷点头，至于心里怎么想，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。
吴语医生没多说，尽管心里对这种不在乎学习的风气非常不满，但是大家都这样，说多了人家嫌你烦。
英语节目结束，温知宁关上收音机。
时间尚早，加上屋外还有人，不方便进入空间。
她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