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座房子已然经历了不少年头的风雨侵蚀。
院子的面积颇为宽敞,在靠近厨房的一隅,一座简易的鸡窝静静地伫立着。
鸡窝里,四只鸡正悠闲地踱步其中,而那只将沈娇娇从睡梦中吵醒的公鸡,此刻正雄赳赳气昂昂地在里面蹦跶着。
视线继续游移,院子的一角,一口古老的井映入眼帘。井口的石头被打水的绳索磨出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痕迹,旁边的土地湿漉漉的,想来是陆家人打水时弄湿的。
想着今早起来还没有洗漱,沈娇娇就走到水井旁准备打些水来用。
沈娇娇站在井边,微微眯起眼睛,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曾经见过的打水模样,随后缓缓伸出双手,紧紧握住辘轳那略显粗糙的把手,胳膊上稍稍使力,将系着木头水桶的绳索开始缓缓下放。
那木头水桶晃晃悠悠地悬于半空,带着轻微的弧线摆动坠入井下。
“扑通”一声脆响,水桶砸破了平静的水面,一圈圈涟漪悠悠荡漾开来,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粼粼波光。
沈娇娇见水桶顺利入水,赶忙双手交替,用力摇动辘轳,试图把水桶提上来。然而,那水桶却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拖住,只是在水面上勉强打了个转儿,便又“哗啦”一声重新落回水中,无论她怎样使劲,就是打不上水来。
沈娇娇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,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懊恼,自末世降临成为异能者后,还少有这般无力的时候。
她紧咬银牙,再次鼓足全身的力气转动辘轳,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隆起,一条条青筋也清晰可见,可水桶依旧只是在深井里徒劳地挣扎,倔强地不肯听话上升。
正当沈娇娇满心无奈、有些不知所措地呆立在井边时,一个阴阳怪气的少年声,悠悠地从她身后响起:“大嫂果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,连水都打不上来。”
那语调拖得长长的,每个字都像是被刻意加重了语气,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。
沈娇娇转过身去,陆谨瑜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。
少年身量尚未长成,却已有了几分挺拔之姿,一身粗布麻衣穿在身上,虽略显质朴简陋,却因他独特的气质而并不显得寒酸,他的怀中还稳稳地抱着一捆柴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