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萱瞪着圆溜溜的眼睛,小身子在众人之间急切地转来转去。
沈娇娇笑着,“那萱儿去跟你二哥一起把荠菜洗干净好不好。”
“好,我跟二哥一定会洗得干干净净的。”
陆萱脆生生地应道,小手紧紧提着装满荠菜的篮子,像只欢快的小鹿,蹦蹦跳跳地向外跑去,篮子里的荠菜也跟着晃动起来。
沈娇娇挽起袖口,露出纤细的手腕,拿起一块猪肉,操起锋利的菜刀。
刀刃落下时发出清脆的“嗒嗒”声,不一会儿,猪肉就被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。
紧接着,她紧握着菜刀,目光紧锁案板上的肉馅,手臂机械地抬起、落下,刀刃与案板碰撞,发出单调的“咚咚”声,她一心想把肉馅剁成肉泥。
起初,沈娇娇动作还算麻利,肉馅在刀刃的起落间逐渐变得细碎。
可没过多久,她额头上就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,几缕头发被汗水浸湿,黏在绯红的脸颊上。
这具身体远比她想象中娇弱,她严重高估了它的耐力。
才剁了没一会儿,手臂传来一阵酸痛,好似有无数细密的针在扎,速度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,菜刀落下的节奏变得拖沓,“咚咚”声也变得有气无力。
就在沈娇娇咬着下唇,努力坚持时,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。
陆谨言伸出骨节分明的手,拿过她手里的刀,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:“我来吧,可以了就告诉我。”
沈娇娇如释重负,揉了揉发酸的手腕,没有推辞。
她退到一旁,看着陆谨言熟练地挥舞着菜刀。
他的手臂肌肉随着动作起伏,每一次落刀都精准有力,肉馅在刀刃下迅速变成细腻的肉泥,均匀又扎实。
沈娇娇看着陆谨言利落地剁着肉馅,脑海中突然蹦出“君子远离庖厨”这句话,一时走神,竟不小心脱口而出。
话音刚落,陆谨言手中的菜刀顿了一下,他抬起头,清冷的目光扫向沈娇娇。
声音不疾不徐地传来:“家里没有这个说法,谨瑜也是会做饭的。”不过不好吃就是了。
沈娇娇这才惊觉自己失言,脸颊瞬间滚烫,像被火烧了一样,连耳尖都染上了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