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机会。
回过神来，宣凛行看着宋黎，“是顾南珩主动向你坦白的？”
有一年，他在一场酒会里，见过顾南珩。
当时的他，并没把顾南珩放在眼里。但是谁知道，他替宣老执掌的那些灰色买卖，另一个从未露面，来历神秘的合伙人，竟然就是顾南珩。
“单凭顾南珩，你以为，就能掺和到那些事情里吗？”宣凛行重新笑了起来，带着嘲讽。“宋小黎，你有没有想过，这些生意存在多久。牵扯了多少利益相关，又多少人从中吃得脑满肠肥。顾南珩，只是这摊生意里，唯一的顾家人吗？”
闻言，宋黎只是短暂的震惊了一瞬，便恢复了冷静。“我大概，猜到了。”
要不然，顾靖川也不会说，这件事情一旦处理不好，整个顾家都要陪葬。
所以，顾靖川这次回国的打算，是不破不立。
把顾家的破产作为一份投名状，交给上面的那一位。只有更顶级的权力阶层，才能彻查宣家的这摊生意，而顾靖川想要做的，就是尽量保存顾家的有生力量。
而她故意挑明了顾南珩就是宣凛行的另一个合伙人，也是为了把水搅浑。
顾南珩和宣凛行，都是人精。所以他们多疑，只要有风吹草动，一定就会露出马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