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,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陈飞僵在原地,西装领带歪歪斜斜挂在脖子上,衬衫第二颗纽扣不知去向:\"我,我太晚了,我天亮以后再回去吧。\"
他垂着头盯着地砖缝隙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。
傅景深突然笑出声,笑声混着残余的烟雾散在空气中。
回家还要斟酌时间?何时连归巢都成了要反复掂量的事,分明是惊弓之鸟,连自己的窝都不敢回,说到底不过是在逃避罢了。
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褶皱,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着冷白:\"白桉问我你的出差什么时候结束,白伯父已经醒了。\"
话音突然顿住,锐利的目光像手术刀般剜过来,\"嗯?你说,你的出差什么时候结束啊?\"
陈飞涨红着脸挠乱头发,金属门把折射的冷光映得他瞳孔发颤。他张了张嘴,破碎的音节卡在喉咙里:\"我,我\"
喉间翻涌的情绪像煮沸的水,烫得眼眶发酸,却始终拼凑不出完整的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