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晚,产妇早产又是双胎,疲累过度昏睡很正常。\"
护士重重放下病历本,笔尖几乎戳到祁白胸口,\"知道女人生孩子要遭多少罪吗?\"
祁白喉结剧烈滚动两下,医院冷白色的灯光直直砸在他紧绷的侧脸上,将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照得无所遁形。
的确,此刻病房里的人,只有他最像孩子的父亲。
可护士那带着谴责意味的话语像根倒刺,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,说不出口的辩驳如鲠在喉。
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西装袖口的暗纹,他余光瞥见温颜苍白如纸的睡颜——此刻若强行开口撇清关系,她一定会受到流言蜚语。
喉咙发紧,他只能硬生生将辩解咽回胸腔,任由苦涩在舌尖漫开,像是吞下整颗带着刺的黄连,连苦笑都成了奢望。
\"对对对,就是!\"珍妮突然从陪护椅上跳起来,夸张地拍着祁白肩膀,珊瑚色指甲几乎掐进他西装面料。
\"天天只知道忙工作,自己老婆孩子也不管!\"她一边愤愤的开口,一边连哄带推将护士往门外送,\"护士姐姐你先去忙,我要替我姐姐好好教训这个男人!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