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向洞口,“今晚我去找皮特谈谈。他的医术其实很不错。或许他能够完全救助你们这只受伤的蚂蚁朋友!”
玛丽的洞穴门前,月光在香蒲草门帘上投下摇曳的阴影。杰克注意到门帘歪斜地挂着,几根香蒲草被蛮力扯断,在夜风中轻轻颤动。
\"不对劲。\"玛丽突然压低声音,尾巴拦住了正要上前的刘欣怡。
她鼻尖轻颤,胡须抖得像风中的芦苇,\"有血腥味。\"
杰克顿时绷紧了全身甲壳。
他六条腿微微分开,摆出防御姿态,触角捕捉到空气中飘来的铁锈味——不是新鲜血液的浓烈气息,而是那种干涸后的、带着泥土腥味的陈旧气味。
玛丽用尾巴尖挑开门帘的瞬间,一股混杂着霉味与腥臭的气流扑面而来。
洞穴内,原本整洁的苔藓地毯被撕成碎片,干花束散落一地,薄荷的清香完全被另一种刺鼻的气味掩盖。
最触目惊心的是墙面上那些暗褐色的抓痕——五道一组,深深楔入泥土墙壁,每道末端都凝结着可疑的深色斑点。
\"皮特?\"玛丽的声音在黑暗中发颤。没有回应,只有一滴未干的水珠从洞顶坠落,在石笋上发出空洞的\"叮\"声。
杰克借着月光爬上一块翻倒的蘑菇凳,顿时倒吸一口凉气。
洞穴中央的接骨木茶桌被劈成两半,茶壶碎片中浸泡着几缕灰白色的毛发。茶渍在地面蔓延成诡异的形状,像极了某种巨大鸟类的爪印。
\"这不是皮特的爪印。\"玛丽用爪子借着月光观察,\"像是沙蜥的。\"她突然僵住了,耳朵转向洞穴深处某个被阴影笼罩的角落。
玛丽像被雷击中般后退两步。
“这里有东西!”杰克趁机爬上她的肩膀,正好看见橡果壳内侧刻着的歪斜符号:
只见一个圆圈套着三道爪痕,下面潦草地划着箭头指向北方。
玛丽走过来仔细一看,轻声说道。
“皮特还活着。”玛丽突然说,爪子深深陷入苔藓碎片中,“这是我们独属于我们跳鼠之间的暗号,皮特标记了袭击者的数量和方向。”
只听见玛丽轻声说道:“不是沙蜥!是沙漠之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