晶灯摇晃:“说了三百六十遍!婚房要铺火龙草毯!”
“娘子莫急”只听见另一的浑厚声音赔着小心,“俺特意移植了冷泉苔……”
只见一只雄鼠捧着萤石戒指盒挤进洞穴时,刘欣怡和杰克等躲在巨大的草叶后,在晃动的视野里,两只庞然大物的跳鼠闯进视线。
只见雄跳鼠的皮毛像被阳光烘烤过的沙土,泛着金褐色的光泽,尾尖簇着蓬松的白毛,像插了支柔软的羽毛笔。
它后腿肌肉高高隆起,每一次跳跃都扬起细碎的沙粒,前爪不时整理脸颊旁竖起的胡须,那些银灰色的触须在风里微微颤动,透着几分威武。
另一只雌跳鼠体型稍小,绒毛更接近浅米色,如同裹着层细腻的月光。她耳尖的黑毛比雄跳鼠更细长,像戴着两顶精致的小礼帽。此刻她正蹲坐在洞口处草滤毯上,圆溜溜的黑眼睛盯着整个洞穴内一片狼藉。
那雄跳鼠精心布置的洞穴此刻已面目全非——玛瑙供桌翻倒,水晶帘扯碎,三十六个蜜罐全被撬开。
玛丽的尾巴炸成焰火状:\"皮特!你竟敢偷喝老娘的蜜露!”雌鼠玛丽抡起橡果壳砸去,陈年蜜露泼在岩壁上滋滋作响。
“天地良心啊!夫人,这定是有谁栽赃陷害”
皮特鼻头突然抽动,六根胡须指向帘幕残片——那里卡着蜜蜜的蓝蝶鳞翅。
雄鼠眼珠急转:“我猜定是那沙漠狐盗贼!”
“放你十八代祖宗的跳鼠屁!”玛丽学着气得直跺脚,震落三盏蘑菇灯,”上回说是蚂蚁搬的,上上回赖给屎壳郎!”
她扯下颈间萤石项链摔得粉碎,“跟你的破酒坛过去吧!”
皮特望着雌鼠远去的背影,爪子颤抖着打开盒子。
本该嵌着夜明珠的凹槽里,此刻粘着钢盾的鞘翅碎屑。
雄鼠颓然跌坐在翻倒的玛瑙椅上,触爪摸到暗格里的碳化火龙草叶——那是玛丽当年在岩浆喷发中救他时留下的信物。
岩壁上的跳鼠图腾突然渗出熔岩,在皮特脚边积成悔恨的水洼。
它发狂般撕碎壁画,却在夹层里发现十二个袖珍陶罐。
每个罐身都用结绳记录着年月,最早的那个装着它们初遇时的火山灰。
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