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生来到书院,已经算是迟到了。
学堂里却还空着三个位子,一个是余得胜的,一个是武文的,桌面已经有一层薄灰。
武文家里的变故,也很久没来学堂了,不过覃教谕一点也不关心,本来学业欠佳,还事多,这样的学生也没人喜欢。
见卢生走进学堂,覃教谕倒是来了精神:“哟!你终于舍得来学堂了,坐吧,快跟着大家一起背书!”
陈家才,蔡顺,方仲永都还在,他们倒是读书挺认真的,对卢生点头致意,也不敢有别的动作,都是乖学生,只能乖乖读书。
卢生坐下,跟着同窗齐声朗诵,覃教谕摇头晃脑,学子们也摇头晃脑,大家一起读《春秋》:“ ……闵子马见之曰:子无然,祸福无门,唯人所召……”
蔡顺把卢生的书翻开,给他指了指读哪一行,然后又乖乖的读书去了。卢生看着自己的书,繁体字是能看懂,这话的意思却不太明白,提问道:“夫子,这段话是什么意思?”
众学子投来异样的目光:“怎么还有人提问?”
大家都十分讶异,读书就读书,怎么还提问呀?
覃教谕瞪了他一眼:“你先背下来,多读多看,慢慢就懂了!正所谓读书百遍,其义自见!”
这都是什么古板的教学方法,卢生虽然不服气,却也只能忍了。周围人的目光,已经告诉他,他已经“大逆不道”了,只能闭嘴。
这摇头晃脑的,困意一下就袭来了,不知道谁发明的这种读书法,为什么要摇头呢,不怕头昏吗?
摇头是能形成螺旋气流,把知识吸进脑海里吗?
卢生刚想趴下来休息一会儿,就被龙墨给瞅见了:“夫子,卢生在睡觉!他肯定困了,要不然给他来个“头悬梁、锥刺股”吧?”
好家伙,这明明是一种“劝学手段”,到了学堂里竟然变成了一种刑法了?
卢生心想,这覃教谕总不能真拿个尖锥来戳大腿吧。
他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, 覃教谕看看了高台上的一把尖锥,最终还是忍了下来,只是拿出戒尺,敲打了卢生一下。
卢生捂着后脑勺,回过头瞪了龙墨一眼:“回头我们再算账。”
“你不是都回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