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余得胜才懒得管这些,老康家以前生意好,挂两个招牌,不是显眼一些吗?这有什么好问的。
敲了门,开门的是个络腮胡子金鱼眼的中年人,横眉倒竖,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。
“听说您这里租房子,我们过来看看。”卢生说话尽量客气。
想必此人就是老康,瞪了卢生一眼,只蹦出来两个字:“看吧。”话确实不多。
院子倒是确实不错,是一个三进的院子,靠近河边,据说最里面院子还有一口井。
“据说老康酒坊有一口酿酒的井,井水特别的甘甜。”余得胜小声对卢生嘀咕,他们还是挺满意的。
见老康在前面走,也听不见他们说话,他就继续八卦:“本来老康酒坊是和官府合作的,真宗年间,普通老百姓是不能酿酒的,得到官办的酒坊里买酒,这酒楼、酒肆、青楼、勾栏,都是得来官办酒坊买酒的。
老康家的父辈,就是这种官办的酒坊管事的,虽然利润上交很多,但不愁生意啊。
新帝登基后,改官方卖酒为官方卖“酒曲”。酒楼酒肆,可以自己买酒曲回去酿酒。为啥非得找官方买酒曲?这不废话吗?皇上也得过日子呀,总得让他赚点吧。
老康家这个酒坊就变成自己经营,他也是个不会做生意的,得罪了不少顾客,没有了固定买主,生意就越来越差。
之前请的工人也都辞退了,最近商会的税,收的越来越高,他也是维持不下去了,只能把房子挂出来租了。
但是得合租啊,没人受得了他那臭脾气啊,他家小孩子还会大声尖叫,很多人来看过这个酒坊了, 都不敢租下来。”
卢生小感慨:“这酒坊要光靠着他们两父子,估计是难以为继啊,也确实怪可怜的。”
“得了吧,你一个租房子的,还可怜上房东了?”
卢生就郁闷了。
余得胜抓住这机会,可不得多揶揄他两句:“人家就是只吃租子,也比你过得好,你阿胶熬的再好,还不是替房东挣钱。你天天忙忙碌碌是为了吃饱饭,人家坚持酿酒,只不想丢了祖业而已,说白了就是可以当个爱好!”
卢生就更郁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