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自良看着眼前少年,他想问那块沉香吊坠的事情,却又觉得没有必要,道士马志要做什么,总不会无的放矢,所有人都不过是棋子罢了。
他眉头紧锁了一瞬间,见卢生转过头来,忽然眉开眼笑:“好!好!徒弟,好徒弟,快点过来拜师。\"
卢生忙着扎针,扎得正得劲呢,比容嬷嬷扎得还得劲儿,安自良突然就来收徒弟了。
卢生想着学医的枯燥乏味,要背书,要练习,要实操,想着就觉得麻烦,还没有开始学,就已经泄气了:“我可没说要当你徒弟啊,我也不想给人治病,不过这飞针术倒是不错,就当你免费教我了。”
卢生还搬出了黄粱梦中的至理名言:“劝人学医,天打雷劈,学医太苦了!”
“荒唐,要成为中医大家,不肯吃苦怎么行?”
“所以啊,你要是想吃苦,就有吃不完的苦,我呢,不想吃苦,就不用吃苦,我也不想成为中医大家。我就想赚钱发财。”
面对黄粱梦里飘出的毒鸡汤,安自良也是一点办法没有,只能气呼呼的骂道:“胡说八道,孺子不可教也。”
卢生把呼延静婉给拉到身前:“她不是孺子,是孺女,她可以教,她还特别能吃苦,爱吃苦,一个梦想成为中医大家的女人,当你徒弟最合适了。”
卢生掐了一下呼延静婉,呼延静婉会意:“是的,师傅我可以学的,我能吃苦。”
安自良还想再劝,朱墨却拉了拉他,温柔地劝道:“算了,师傅,卢公子既然志不在学医,要不就算了吧,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小墨也哼了一声:“就是,捆绑的不是夫妻,是xx,不学拉倒!”
安自良也没有放弃,但来日方长,总有机会的,于是也松了口:“那行吧,你走吧,别在我眼前晃荡,看了就来气!”
卢生脸皮很厚:“那您能送我一把银针吗?带红缨这种,我觉得可以用来当飞镖,酒局上可以露两手。”
把安自良给气的,他救世济民的银针,这小子竟然想当做行酒令的玩物?
哪怕用来做武器也好啊?十步杀一人,好歹也不辱没了鬼门十三针的威名,这小子倒好,拿来当行酒令的飞镖,今天不打他一顿,这口气安自良是咽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