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生醒来,已经是第二天。
“哟,你醒了?”说话的是安自良,他拿着卢生胸前的沉香吊坠,仔细端详,似在寻找吊坠中的隐秘,眉头紧锁,陷入了长长的回忆中……
算起来卢生和安自良大夫也算是老相识了,他小时候身体不好,可算是这里的常客。
卢生坐起身来:“怎么样,看出什么端倪?”
他自顾地从安自良手里拿过吊坠,挂在脖子上。
安自良也不以为意:“没想到,就一个简单祝由术,你看一下还就晕倒了,看来你对祝由术挺敏感的呀?是个学祝由术的天才。”
卢生觉得安大夫这话完全没有逻辑:“你这话说的。我对祝由术敏感就适合学祝由术?那我被打脸的时候特别疼,那我就是练武奇才?”
安自良捋了捋胡须,微微一笑,觉得他这比喻颇为有趣:“那不一样,我听马道长说过,祝由术和武术可不同,你得先感受到祝由术的能量走动,才有天赋能学。武术就不同了,每个人挨耳光都会疼,所以得脸皮厚的人才能学。”
“马道长?又是谁?”卢生疑惑道。
“道士马志,当年我们一起编纂了《开宝本草》,那第二十一卷《隐卷》就是他编纂的,他可是精通祝由术。”
安自良眼神深邃,望着窗外,似乎陷入了尘封的回忆中。
窗外,银装素裹,零星的飘落一些雪花。
雪花里窜出一席白袍,像一只小鹿,轻盈的身影,带着一丝雀跃,她跑进了屋里,也撞入了卢生心里。
小白鹿就是呼延静婉,她此时眉开眼笑,像冬日里的一束暖光,开口问道:“呀,卢生你醒了?”
卢生看着眼前的女子,明明才一日未见,却又恍如隔世。
卢生点点头:“恩,没事了。”
呼延静婉满脸焦急:“怎么突然就晕了呢?”
卢生朝着安自良噜了噜嘴:“你得问他呀,他说我是天才,天才看了祝由术都会晕倒的。”
安自良摊开手:“也只能这么解释了。”
说完这些话,安大夫也是个有眼力见的,不想在这里打扰两人:“行吧,你们年轻人慢慢聊吧,我出去淋雪。”
这淋雪一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