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金云的指尖还残留着本源燃烧后的刺痛,被南华半扶着走出巢穴时,玄霄的玄铁剑已先一步劈开洞外的黑雾。
她望着天际翻涌的阴云,喉间腥甜涌了又涌——这具凤族真身到底还是太弱了,不过燃烧半刻本源,竟连化形都有些不稳。
"先运功调息。"南华的掌心覆在她后心,温醇的仙元如细流渗入经脉,替她稳住翻涌的气血。
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混着洞外山风灌进她耳中:"方才那道缝隙"
"我知道。"九金云攥紧他垂落的袖角,月璃记忆里的画面突然闪回——血月当空,天池底的业火舔舐着金莲根茎,有个青面獠牙的影子正啃食着封印锁链。
她喉间的甜腥更重了些,"慧娘说"上一世",或许这业火和我们的前尘有关。"
玄霄突然折回,铠甲上还沾着未散的魔气:"帝君,苍翎说要回翼族调遣风骑。
他说翼族的风刃能截断山间灵气,若那缝隙里的东西要冲出来,总得有个屏障。"
"准了。"南华头也不回,目光始终锁在九金云泛白的唇上,"让他带三枚避火铃,翼族的风属性能克幽火,但业火到底不同。"
苍翎的玄色披风在风里猎猎作响,临去前冲九金云抱了抱拳:"女君若见着我族那匹闯祸的青鸾,替我抽它十鞭。"他嘴角勾着惯常的戏谑,可眼底翻涌的暗芒却没逃过九金云的眼——翼族首领在害怕,怕这业火会烧穿他守了千年的风墙。
九金云望着苍翎消失在云间的身影,忽然想起方才巢穴里,苍翎的翼尖泛着青灰。
那是仙元被抽离的征兆,她握了握腰间的莲花剑,剑鞘上的金纹微微发烫——这剑是用天池金莲的根茎所铸,此刻竟也在排斥着某种力量。
"回天宫。"南华的声音将她拽回现实。
他的指节抵在她背心的大椎穴上轻轻一按,九金云只觉一阵清冽的凉意漫过全身,连本源燃烧的灼痛都淡了几分。
她侧头看他,帝君的眉峰紧拧着,眼尾那抹红痣因疲惫泛着淡青,像是被人用朱砂点在宣纸上,又晕开了半分。
天宫的承露殿里,玄霄抱来一摞密报。
九金云靠在沉香木椅上,看着他将竹简摊开在案上——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