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秒。
三秒。
随后——
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！
苏云在台下坐着，感慨万分，这么好的苗子，可惜了。
陈杳是苏云带过的百来个顶尖的舞者里最欣赏的，别人跳芭蕾用技巧，她跳舞用情。
心里觉得酸涩之际，她又替陈杳开心。
无论选择哪条路，陈杳都会将它做到最好，陈氏蒸蒸日上，这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“谢谢。”
陈杳微微欠身，没擦额头上冒出的晶莹汗珠，她看向郭怜潇：
“郭怜潇，舞蹈不是用来攀比的工具，而是表达内心的方式。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。”
郭怜潇站在舞台上，脸色由白转青，再由青转红。
在耳边的一片轰鸣中，她突然尖声喊道：
“陈杳！你装什么清高？谁不知道你已经被梁昼沉抛弃了！”
话已经说出口了，郭怜潇自然不可能再待在舞团里，别说苏云不让，光是她的自尊心就不会允许她继续在这里发展。
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地拿梁昼沉刺激她：
“你别以为陈氏就能有什么好发展，我看你就是死到临头还嘴硬，活该你没父没母！”
除了顶尖的世家大族，是没人知道陈烬尧又回到了陈杳身边，郭怜潇还当五年前那样，陈烬尧和陈杳闹掰，无人护着她的时候。
话音未落，陈杳攥住郭怜潇手腕。
于是那天的事在很久之后，在郭怜潇被赶出国浑浑噩噩地靠乞讨过日子时，都会记得陈杳如同浸着冰雪的，满是寒意的眼睛。
郭怜潇呼吸有些困难，她不由得后退半步，可陈杳握着她的力度就像铁钳，她根本挣脱不开。
“再说一遍。”
两个人的距离近到，郭怜潇能清晰看见陈杳藏于眼底最深处的幽幽怒火。
“我……我再说多少遍也都是一样，你就是命不好！”
一墙之隔，前来接陈杳的陈烬尧坐在车里，手指还划在直播页面上。
早在前几年，陈烬尧就收购了舞团，只不过苏云专注上课，不知道，她先生也因为签了保密协议，一个人都没说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