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身,那危险的必然是露在明面上的陈杳。

    “远山,和之前在欧美那边开拓的业务,说小也不小,虽然它们不足以和sy抗衡,但我想,他毕竟是个商人,商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,那个人不会想看见两败俱伤的结果的。”

    “换句话说,仔仔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他是谁,不管他想要什么,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,也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孩子。”

    陈烬尧揉揉她的脑袋,又捏捏她肩膀。

    “请你信我,你一定要信我。”

    “放轻松。”

    也许他的眼神很认真,也许他的话很有说服力。

    陈杳缥缈的心渐渐安定下来,她靠在他身上,半晌又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,干脆转过身,抱着他。

    陈杳感受着陈烬尧身上的热度,难得从四面楚歌的境地中,觉出了脆弱的安心来。

    陈烬尧今天有挺重要的会,穿的是正装。

    几十万的高定被压了好几个印,陈杳看了心疼,伸出手要抚平时被陈烬尧扣住。

    “……仔仔。”

    触碰到陈杳白  皙分明的手指时,陈烬尧轻笑了一下,眼神里能辨认出的只有一丝餍足。

    这还是他第一次和爱人五指相扣。

    掌心愈烫,心头愈冷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陈杳怀孕这件事就像被抹去了痕迹,梁昼沉无论如何去追查得到的都是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好在苍天不负有心人,陈杳的手机他黑不进去,但和她相比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江小澄,实在太好控制了。

    “你之前可是跟我保证,梁峄知道不少关于陈烬尧在海外市场涉猎的方向的,钱也花了,那帮美国佬我也去作陪了,怎么远山看着还是没有动静?”

    “梁昼沉,你到底是怎么打探的?别最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。”

    梁峄自从发布会过后就不知道跑哪了,天大地大,出了国,梁昼沉完全找不到他。

    温秉初又骂他:

    “废物。”

    梁昼沉不敢反驳,但从来也没被人这样指着头羞辱过。

    漫天的讥讽里,他分出一丝心神想,陈烬尧当年也是这样孤立无援,四处碰壁的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