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二章
陈杳又不是三两岁的小孩，她当然知道陈烬尧这是在哄她。
但也许是贪嘴喝了两杯红酒，她借着醉意，固执地想得到一个答案：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安天说你们也遇到过很多危险。”
陈烬尧抬眼看她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：
“他夸张了。不过是些商业竞争，难免有些摩擦。”
他轻巧地带过那些惊心动魄的夜晚，那些为了站稳脚跟不得不周旋于各方势力的日子。
五年来，陈烬尧记得最清楚的从不是号称自由为先的国里，因为一份合同就会导致自己陷入枪林弹雨，而是每个深夜回到公寓时，他看着窗外陌生的城市灯火，心里推演的却是这个时间段的陈杳在做什么。
久而久之，这也就成为了一种习惯。
说难听点，其实就是心理疾病。
但毕竟他的仔仔太过聪慧。
陈烬尧叹了口气，知道瞒不过陈杳，便挑了些无关痛痒的事说道：
“刚开始确实不太顺利，有人想给我们使绊子。不过后来解决了，生意也就上了正轨。”
陈杳盯着他的眼睛，似乎想从中看出更多。
半晌，她轻声说道：
“你总是这样，总是这样。”
什么都不说。
什么都不告诉她。
陈烬尧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，语气温柔：
“都过去了，现在不是好好的吗？”
陈杳的酒品向来很好，不吐也不闹，但这两个月因着怀孕滴酒未沾，如今两杯红酒下肚，整个人便软绵绵地歪在卡座里，像只餍足的猫儿般睡着了。
陈烬尧见状，小心翼翼地打横将她抱起。
她比从前重了一点，可纤细的身子在他臂弯里依旧没什么分量。
到底怎么做才能将怀里的小猫养得胖一些。
做得一手好菜的陈饲养员百思不得其解。
大概是出车门到回家这一小段路程受了凉，怀里的人突然不安地动了动。
“脏……脏。”
“脏？”
陈烬尧单手握住陈杳两只作乱的小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