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的画面疯狂闪烁,他开始想起陈杳,想起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,想起她扇他的那一巴掌。

    凛冽的风,大雨疯狂垂落,好像要将这一片彻底洗净般打在陈烬尧的身上。

    分不清是福利院的水泥地还是如今的青石板更冷。

    陈烬尧跪在这里,竟又变回那个赤足踩雪的孤儿,捧着一腔滚烫却无处安放的爱意。

    石棱磨破皮肉的痛楚逐渐麻木,陈烬尧望向近在咫尺的山顶,忽然希望这三千阶永远没有尽头。

    ——至少此刻。

    他能光明正大地疼,不必再藏起那些见不得光的妄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