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门被轻轻推开。

    梁峄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,手里还拎着一盒精致的茶点。

    “昼沉,打扰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梁昼沉和梁峄第一次见面。

    连续几天的加班让梁昼沉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。

    而梁峄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发旧的牛仔裤,整个人干净清爽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梁昼沉下意识整了整自己的领口,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狼狈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,这个素未谋面的“哥哥”第一次出现,就让他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。

    梁昼沉面上没显,眼神冷淡:

    “有事?”

    梁峄将茶点放在桌上,笑道:

    “听说你最近心情不好,不过我想着你从小到大喝的都是好茶,不缺我这点儿东西,所以我亲手做了点儿茶糕给你吃,泄火。”

    梁昼沉盯着那盒点心,似笑非笑:

    “劳烦您关心。”

    梁峄不以为意,目光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,最后落在一张合照上——

    梁昼沉和陈杳的合照。

    “之前不觉得,现在看照片我才发现,我和你长得真像。”

    要是早几年,梁昼沉听到这句话绝对会以为梁峄是挑衅,这个时候拳头估计已经挥到对方脸上了。

    但如今的他甚至还好心情地捻起梁峄做的茶糕。

    “我倒不这么觉得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生母不同,差别还是很大的。”

    梁峄毫不生气:

    “我不是来和你争家产的,昼沉,你别这么紧张。”

    他在沙发上坐下,姿态放松得像是在自己家:

    “其实这些年,我过得也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“梁振业说是给我送到国外,但每个月连生活费都不给我打,最穷的时候,我甚至翻过垃圾桶里的东西吃。”

    梁昼沉无心听他诉苦,示意他继续。

    “后来还是陈烬尧找上门来,说能帮我。”梁峄苦笑一声,“不过外人再亲,终究比不上血缘至亲,对吧?”

    “梁峄。”梁昼沉慢条斯理地擦掉指尖的碎屑,“你想让我和陈烬尧相争,坐收渔利,至少该编个像样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