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撞上坚硬的木板,陈杳痛的倒吸一口冷气,眼睁睁看着卫生间的门在她身后被梁昼沉反锁。

    她想去抢,但梁昼沉更快。

    钥匙被他修长的手指攥住,划出一道抛物线,然后被无情地丢进了洗手池。

    “梁昼沉!”

    陈杳的腰侧被他掐得生疼,梁昼沉的手就像是根钉子把她钉在了门板上,她的表情这次变成了真正的惊恐,尤其是在梁昼沉抬手扣住她的脑袋后。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梁昼沉偏着头,几缕黑发垂落在额前,遮住了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他慢慢转回来时,眼中的疯狂已经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沉寂,梁昼沉轻舔了舔陈杳将他嘴唇上咬出的血渍,又把脸伸到陈杳面前:

    “打多少下能解气?”

    陈杳手在发颤,人也在打颤。

    梁昼沉想不通,脑袋疼得像是有电钻在往里边打孔,来找陈杳之前他想,最少也要让陈杳意识到她自己犯了错,在乖乖地对他道歉,求他原谅。

    别的先不提,但最基本的,她答应过他要陪他一辈子,发过的誓总不能不作数。

    后来他在这等了一宿,又冷又饿,对陈杳的要求反而还降低了一度。

    没认识到错也没关系,未来还有很多很多时间,他有耐心,也心甘情愿陪陈杳慢慢过。

    只要她服个软就行。

    这些年什么时候不是他一直跟在陈杳屁股后面跑,追人的时候是,追到手了更……

    梁昼沉握着陈杳的手,盯着她白  皙圆润的指腹和骨节分明的五指。

    空荡荡的,就缺一个戒指。

    追到手了没之前那么热烈是因为他把陈杳放到了未来,有多少老夫老妻能保持热恋状态,他教了她那么多,帮陈氏打点了那么多,哪有一个女人的身体这么值钱。

    而且他还没睡过她呢。

    “我对你不好吗,杳杳?”

    梁昼沉想哭,他也没忍着,眼尾血红:

    “我明明都已经习惯了你二十四小时陪在我身边,可现在呢,你拍拍屁股走人了,陈杳,你让我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你那么聪明,你会看不出来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怕你离开吗,杳杳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