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始终无法释放。

    记不清过了多久。

    ——直到门外传来陈杳试探般的轻唤。

    “小叔……?”

    那声音像一根细线,猛地勒进他紧绷的神经。

    陈烬尧浑身一颤,瞳孔骤然收缩,所有压抑的喘  息都化作一声失控的闷哼。

    热水突然冲刷而下,蒸腾的雾气中,他额头抵着墙壁,指尖深深掐入掌心,却止不住身体剧烈地颤抖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,仔仔。”

    “碗我已经洗好了,您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忙,我先去公司。”

    “我送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我已经叫好车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带上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顺路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两个人坐车节约资源。”

    身家过亿的人出门也要省这个钱吗……

    陈杳用脚轻轻踢着陈烬尧门口的不倒翁。

    但她没理由再拒绝。

    一路无言,陈杳下车时,陈烬尧突然伸手。

    “小叔,你……”

    陈杳猛地偏过头去,颈侧绷出脆弱的线条,呼吸急促得像是受惊的小兽。

    她脚步不自觉地往后挪,却碰到了身后的台阶,冰凉的触感让她条件反射的倒吸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仔仔。”

    “吓到你了?”

    陈烬尧垂下眼眸,嘴角牵起一抹无奈的弧度,眼底的温柔渐渐被受伤取代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把你包上的肩带整理好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不对,下次不会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陈杳有些愧疚:

    “抱歉,我没看到。”

    车窗慢慢关上,陈杳站在大厦前,目视着车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。

    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她想,陈烬尧也许真的放下了。

    整整一天半,他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,一举一动还是她记忆里最喜欢最爱黏着的小叔叔。

    她也应该学着放下,至少……不要再这么一惊一乍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司机并不知道车内坐的是谁。

    明明脸看着像少年般清隽,眼神却太沉了,如同经年累月沉淀下的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