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脸咳嗽,再转回来时眼角泛着一抹绯红。
“但至少,好好对自己。”
陈杳点头,哑着嗓子问他吃没吃午饭。
这就是明晃晃地避开问题了。
陈烬尧没戳穿,只笑着说外面的饭没他做得好吃,也没他做得健康。
他打开车门,手挡在车门框上,又俯身给她系上安全带。
动作一气呵成,像模拟了无数遍。
陈杳呆呆地想,坐到陈烬尧这个位子上,身边的女人大概数不胜数。
他,早就该忘了那段见不得光的孽缘才对。
主驾驶上,陈烬尧透过后视镜看见对着眼下泛着乌青的小人儿,指节在方向盘上收紧又松开。暖阳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。
他盯着前方拥堵的车流,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:
“搬来我那里住,我每天送你上下班。”
陈杳被他突然陈述的语气吓得微微坐直身子。
连带着眼睛多眨了两下,泛着水润的雾气:“不用了,我住公司挺好。”
陈烬尧又想起那个绿色的行军床和小得可怜的薄毯子。
他就坐上去一下,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。
哪里能睡得好。
“仔仔,我不是在和你商量。”
他忽然打转向灯变道,轮胎碾过减速带时重重一颠,“没记错的话,这是老爷子当年当兵留下来的,快五十年的床,这就是你说得挺好?”
车载导航机械的女声正在播报“距离目的地还有两公里”,他却直接关掉了系统。
陈杳握紧安全带,盯着窗外陌生的街景蹙眉:“这不是去饭店的路。”
她喜欢转移话题。
他学她。
“我煮了山药排骨汤。”
他单手解开衬衫扣子,打开车窗,控制眼神少些往她身上偏:
“你小时候半夜做噩梦,喝这个才能睡着。”
后座塑料袋发出窸窣声响,陈杳回头,看见里头装着孕妇专用的叶酸和维生素。
她不再说话。
红灯亮起时,陈杳突然开车门。
陈烬尧比她更快地按下中控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