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得往前走。
申绡的出现，等于奶奶的死亡终于有了突破口。
她强压下泪意，迈开腿走上去。
申绡精神不济，整个人瘫软在轮椅里，看起来像是撑着一口气来到现场的。
看到她这样，原本对她有一丝怀疑的黎礼瞬间心疼的跑上去，想伸手抱她却又生怕自己会弄疼她。
“绡姨……”
近距离看着申绡，更是触目惊心。
她身上的肌肤甚至有一大片的溃烂，曾经严肃飒冷的人，如今却像块破碎后勉强拼凑起来的玻璃，一碰就碎。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黎礼刚憋下去的眼泪又流了出来。
她不敢想象申绡失踪的这些日子经历了什么，哪怕这样了她依旧坚定来到现场，她怎么可能会是凶手？
申绡看到黎礼，胸膛起伏着，朝她摇头：“小姐，不哭。”
“老夫人看到您哭，会伤心的。”
她颤抖着抬起枯瘦到皮包骨头的手，轻轻的抚摸黎礼的头发。
眼神温柔而强大：“能看到您，还能送老夫人一程，我没遗憾了。”
黎礼拉着她的手，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。
知道申绡的身体不能强撑太久，这会儿又下着雨，黎礼理智的压下情绪，不让自己崩溃太久。
站起身看向肖洵：“我来吧。”
肖洵点头，后退一步把轮椅交给她，替他们撑着伞。
黎礼推着申绡，在一群人惊诧的视线中，缓缓走上平坦的台面。
黎老夫人已经入土，但墓碑还没立，碑石堆在那里，被雨水淋湿。
边上搭起百合围绕的祭奠台，葬礼主持人站在那里，早已经被这抓马剧情搞懵了。
见黎礼推着申绡走到这边，他连忙让路。
仿佛是为了等待这一刻，淅淅沥沥飘着的小雨逐渐停了下去，只是乌云依旧黑压压的盖着天空。
仿佛在酝酿一场更大的暴风雨。
黎家主看到申绡，迫不及待的跑了上来：“申助，你怎么成这样了？”
“我妈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，你这些日子逃到哪里去了啊！”
申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