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黎老夫人枯瘦的手背上。
医生走过来,看向商彻:“姑爷,时间差不多了。”
无菌环境里,他们不能待太久。
可他们家小姐太伤心,他们又不敢说什么,只能求助商彻。
商彻颔首,上前把握着黎礼的手,轻哄她:“老婆,得让奶奶安静休息。”
“她醒来见你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,我们先出去让她安静休息会儿好吗?”
黎礼听进去了商彻的话,松开手任由他将自己的手从奶奶手里抽出来,将她抱着离开。
黎老夫人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,商彻直接抱着她回了隔壁房间。
黎礼在黎家都是跟黎老夫人住在后院,单独的院子只有黎老夫人跟黎礼两人的空间。
路上,带着几分燥热的晚风吹过,黎礼睫毛上的泪珠还没干,哭得鼻尖红红。
任由商彻抱着,整个人缩在他怀中,似乎是有些委屈:“你怎么知道奶奶想说什么?”
她与奶奶关系这么好,怎么却看不出来。
商彻听出自家老婆的郁闷。
将她放在床上,弯腰摸了摸伤心猫猫的头,前所未有的认真道:“因为奶奶说的也是我想说的。”
黎礼睫毛轻颤,抬眸看向他的眼神如孩童般清澈。
商彻的心跟着鼓动了一下,他蹲下身,抬头仰视她。
将自己整个人都不加掩饰的展现在她面前:“礼礼,我们都爱你,所以希望你只是你。”
黎老夫人还是离开了。
所有人都在等她第二次苏醒,却在第二天中午,眼睁睁看着她的各项身体数据霎时间归于零,伴随着心电监护仪发出“叮——”的一声长鸣,黎老夫人的一生走向落幕。
葬礼定在五天后。
按照黎老夫人的要求,黎礼把她安葬在黎老爷子身旁,为了不被打扰,黎礼买下了那一块地,种满黎老夫人最爱的百合。
哪怕是预知的离别,亲眼看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关系庇护着自己的至亲离开,黎礼还是一夜之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机。
把自己关起门锁了一整晚,黎礼在黎老夫人生前的房间里一个人收拾她的遗物,试图通过这些回忆来安慰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