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他屁股后面擦屁股了。
黎夫人老实了。
黎礼迈开腿走到服务员面前。
服务员跪在地上,浑身是伤。
听到高跟鞋一步步敲击地面朝自己靠近的声音,没来由的头皮紧绷。
视线里,一双白色高跟鞋停在他面前,细钻环绕的奢侈品,好似一双手掌托举着纤细脚踝。
下一刻,淡雅清香扑面而来。
黎礼半蹲在地,涂抹着红色指甲的素白柔荑挑起他的下巴,服务员被迫迎上她似笑非笑的眸。
如同被一双手攥住心脏,对视的瞬间窒息感扑面而来。
服务员下意识逃避她的视线,黎礼却笑了。
“撒谎。”
她松开服务员的下巴,手指在对方身上蹭了蹭,笑意逐渐明媚。
夕阳从破败的门缝投映进来,落在她身上。
傅啸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身上。
天鹅抬着高贵头颅,妖冶的眼眸,嘴角挂着玩味的笑,明媚又轻狂。
终于理解了为何人人都说,黎礼是妖精。
潋冶的玫瑰,勾人的妖精。
天生媚骨。
商仰看得入了神,第一次直观察觉黎礼长大了。
美得他有一种高攀不上的错觉。
轻咳一声,他语气染了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:“你不信我?”
他道:“那药我这儿还有,原本是为你准备的,你若不信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黎礼第一次打断他的话。
看了眼面色紧绷的黎湘,疏离一笑:“商先生照顾好自己的未婚妻吧。”
她这把利刃,可是朝着他未婚妻去的。
她失眠,他不是第一次知道。
一个月前带回来的药,如今才有她的一份,是施舍吗?
她黎礼缺人疼爱吗?
在这芜城,多少人追着双手奉上她想要的任何东西,只有她黎礼瞧不起的,没有要不起的。
疏离冷漠的“商先生”三个字,是黎礼第一次与商仰划清界限。
商仰一贯冷静的脸上有了裂痕。
他上前一步,眉头紧拧:“礼礼,你是在怪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