块碎冰突然从檐角坠落,正好砸在鼎沿。\"铛\"的一声脆响,鼎中竹签齐齐跳起。陆凡眼疾手快,在竹签重新落下的瞬间捏住一枚。
执事弟子一把夺过竹签,眯着眼辨认上面的刻痕。突然,他的山羊胡抖了抖,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笑容:\"第三轮,对阵赵莽!\"
观武席上顿时炸开了锅。陆凡感觉后背被数十道目光刺得生疼,其中最灼热的一道来自右侧高台——赵莽不知何时换了一把更加夸张的重剑,正敲打着栏杆,玄铁剑鞘上七颗铜钉在晨光中泛着血色。
\"有意思。\"阴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陆凡转头看见身旁人幸灾乐祸的脸,\"你小子真是运气差到了极点。\"
陆凡沉默地退回角落,指腹摩挲着竹签上\"赵莽\"二字的刻痕。这名字刻得极深,边缘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漆,
像是用血描过。他忽然想起老赵生前醉酒时的话:\"抽签鼎底的竹签,都是泡过药水的\"
可能有些奇异的药水浸泡过后,他们想要此签上的姓名是谁,那便是谁!
看来赵莽是吃定自己了,无论自己抽到的对手是谁,可能最后这签子上,始终是他赵莽!
不过,还真当自己是个软柿子来捏吗?
裁判长老的铜锣声穿透晨雾:\"此轮比试为终试,半柱香后开始!\"
陆凡盘坐在擂台边的石墩上调息。窥天诀的暖流在经脉中缓缓游走,将刺骨的寒意隔绝在外。
忽然,一片阴影笼罩下来,浓烈的酒气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。
\"现在认输还来得及。\"赵莽的重剑插在青石缝里,剑柄上缠着的红绸拂过陆凡面颊,\"跪下来磕三个响头,爷让你当个捧剑童子。\"
陆凡睁开眼,他慢慢起身,拍了拍粗布衣上的霜粒:\"师兄的剑,怕是捧不起。\"
“小子,今日就是你的祭日!你错就错在不该离三师姐太近。”
赵莽的瞳孔骤然收缩,重剑\"铮\"地一声出鞘三寸。正要发作时,裁判长老的铜锣再次响起:\"选手就位!\"
擂台上陆凡和赵莽就位。
\"当啷——\"
铜锣余韵在寒潭水面荡开层层波纹。赵莽的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