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,安宁这么晚没回来她们难道不担心吗,至少也应该为她留一盏灯才对。
可是此刻,那边死一样的安静。
若安宁对他说的是真的,可可这个朋友,确实有点不是个东西,也并没有把安宁当成自己的朋友,她们只是利用安宁把她当成了来钱的机器了。
可是他之前竟然还试图想要拿住可可来控制安宁,看来这个主意还是太馊了。
她明明知道安宁受了这么多委屈,却还故意骂她是破鞋,这是杀人诛心呢。
照这么看,安宁早上回骂她的话都是轻的,可能她也早早就受够了她们,也想甩掉这个朋友了。
他有些同情安宁,觉她挺可怜。
以他自己的逻辑推断,若不是她父亲深陷牢狱,她交不到其他朋友,她怎么可能会随便抓住一个稍微对她释放善意的人,就掏心掏肺的对人家这么些年。
他总结这一切,都是因为她太缺爱了。
怪不得她的性格飘忽不定,时而浪漫端庄时而泼辣刁钻,或许都是生活所迫吧。
抬头仰望星空的刹那,他也想起了自己的从前,父母都在时,他也曾任性从不管生活的柴米油盐,只管诗和远方。
可是父母去世后,身边的一切都变了,他开始市井开始算计,浪漫和真心很少再有拿出来欣赏的机会了。
与他分开时,安宁说还真的不想分开,她说好多年没这么放松过了,她感觉跟他在一起非常的舒服自由。
虽有同感,但郑帆没敢明说,他怕只要一扯到这个话题,这个庸俗的女人就又要落实结婚的时间和细节了。
他真有点怕了这个女人,这么多年他对所有的女人都是玩玩而已,真说到结婚,他还真的没敢想过,至少从来没想过要落实细节。
可是安宁只要听到婚礼,马上就像打了兴奋剂。
步步紧逼,恨不得马上就要嫁给他,甚至婚礼时必须喝海城的酒,请柬上必须要有她亲自绘制的头像,等等这些琐碎的细节她竟然都算计到了。
自从父母去世后,他的生活里都是生意都是斗狠拼社会地位,十几年都没有人在他耳边叨叨过这些烟火琐碎。
可是一回想起她叨逼叨的说个没,郑帆是对她又讨厌又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