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了一杯酒,推到相柳面前:\"那就继续喝,喝到能说"真话"为止。\"
——
一个时辰后。
相柳彻底现了原形。
九个雪白的蛇首东倒西歪,有的耷拉在桌上,有的缠在房梁上,三号头还在坚持不懈地唱着荒腔走板的曲子,五号头已经呼呼大睡,七号头则泪眼汪汪地蹭着小夭的手背,嘟囔着\"对不起\"。
小夭揉了揉太阳穴,觉得这场\"审讯\"完全偏离了预期。
\"所以,\"她戳了戳主脑的鼻尖,\"你们九个,真的是重生的?\"
主脑沉默了一会儿,终于叹了口气:\"是。\"
\"那为什么接近我?\"
九个脑袋互相看了看,然后——
主脑:\"为了弥补遗憾。\"
二号头:\"因为爱你!\"
三号头(唱):\"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~\"
四号头:\"其实我们是来讨债的,上辈子你欠我们钱。\"
五号头:\"不是!我们是来报恩的!\"
六号头:\"……你们能不能统一一下口径?\"
小夭:\"……\"
她终于确定了一件事——相柳的九个脑袋,各有各的性格,而且根本不会撒谎。
——
翌日清晨。
相柳在头痛欲裂中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海边礁石上,身旁放着一碗醒酒汤——闻味道,还加了双倍的黄连。
碗底压着一张字条:
> \"九个版本的故事,我都不信。下次见面,我要听第十个——必须是实话。\"
> ——小夭
相柳盯着字条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至少,她没有直接毒死他。
这已经比上辈子好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