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妥协。
他的表情从愤怒转为惊讶，最后变成一种复杂的情绪。
书房里陷入沉默。
刘玉莹感觉自己的眼眶发热，她低下头，不想让杨保华看到自己的眼泪。
她听见杨保华的脚步声，感觉到他在自己对面坐下。
“玉莹。”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：“我知道你心疼秋秋。但是她还小，不懂得分辨是非。我们做父母的，有责任引导她。”
刘玉莹抬起头，看见杨保华眼中的疲惫和无奈。
她突然意识到，这些天他也不好过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轻声说：“我只是不想让她觉得我们不爱她。”
杨保华叹了口气，伸手握住她的手：“我们当然爱她。正因为爱她，才不能让她走错路。”
刘玉莹感觉自己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。
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，突然想起很多年前，他们刚结婚时的样子。
那时候的杨保华，也会这样握着她的手，温柔地跟她说话。
“保华。”她哽咽着说：“我们……不要离婚好不好？”
杨保华的手紧了紧，他沉默了很久，最后轻声说：“好。”
刘玉莹扑进丈夫怀里，放声大哭。
杨保华轻轻拍着她的背，感受着怀中人儿的颤抖。
这一刻，所有的委屈、愤怒、不甘都化作了深深的叹息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刘玉莹抽泣着说：“以后……以后我们一起管教秋秋。我不会……不会再干涉你了。”
杨保华点点头，下巴抵在妻子的发顶：“好，我们一起。”
夜深了，书房里的灯还亮着。
第二天早上，杨彦秋起床时，惊讶地发现父母竟然一起在厨房做早餐。
妈妈在煎蛋，爸爸在烤面包，两人有说有笑，仿佛前几天的大吵大闹从未发生过。
“秋秋。刘玉莹转身看到女儿，笑着说：“快来吃早餐。”
这一刻，阳光正好，照进这个差点破碎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