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苏明嫣留下烟渺在暖房里,自己一甩袖子,得意洋洋地走了。
孙苒苒气愤地瞪着她离开的身影,无奈地跪在了阮清梦的身旁:“阮姐姐,我陪你跪。”
说着,孙苒苒突然解下自己的棉裙,露出里头厚实的兔毛护膝。她动作麻利地蹲下身,将护膝往阮清梦膝下塞:“姐姐快垫上。”
阮清梦还未来得及推拒,孙苒苒已经絮絮叨叨地说开了:“姐姐我胖,我身上的肉多,跪着就跟垫了棉花似的,一点都不疼。”
“姐姐这么瘦,膝盖骨直接磕在青石板上,怕是要跪出淤血来。”
她说着还拍了拍自己圆润的膝盖,发出“噗噗”的闷响。
烟渺见状立刻尖声喝道:“放肆!贵妃娘娘的责罚,岂容你们偷奸耍滑!”
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,伸手就要去扯那护膝。
在后面跪着的福铃突然直起腰,双手猛地推在烟渺腰间,她憋红了脸喊道:“贵妃娘娘只说要我们主子跪着,可没说连块垫子都不许用!”
烟渺被推得踉跄后退,摔倒的时候差点打翻好几盆花草,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,抬手指着她们:“反了!你们……”
福铃挺直背脊,声音不卑不亢:“烟渺姐姐慎言,我们主子再怎么说也是正经嫔位,按宫规,若无皇后手谕,即便是贵妃娘娘也不能动用私刑,你还想要动手不成?”
烟渺咬紧了牙关,瞪着福铃不再说话。
阮清梦低垂着头,心里气急了,苏明嫣这般找她的不痛快,那她就借皇后的手好好算计算计她。
……
昭仁宫的地龙烧得极旺,阁中央摆着三尺宽的青玉鱼缸,里头几尾朱砂锦鲤游弋,鳞片映着烛火,如流动的焰苗。
众人给顾凤梧行礼后,她抬手示意众人起来:“今日不必拘束,大家都是姐妹,在宴席上也自在些。”
宴席正式开始,歌舞之后,妃嫔们开始献礼。
苏明嫣命人呈上来一个“凤穿牡丹”屏风,众人都啧啧称奇,赞叹这屏风果非凡品。
可皇后一党的雅妃赵雅娴却是瞧出了其中的端倪,牡丹花心空空如也,无一丝花蕊。
她一拍桌子:“贵妃你这屏风上的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