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映阶烦躁地散了早朝,可那些铁了心要死谏的老臣就跪在殿外,长跪不起。
沈映阶甩了甩袖子,对身旁的蔡宝说道:“把跪在外头的大臣给朕拖出宫去送回府上去。”
这几个老骨头若是跪坏了身子,后世之人还以为他是个残害忠良的昏君呢!
他整日殚精竭虑地处理政务不够,还要去迎娶那些凶狠霸道、不懂规矩的野蛮女子当后宫女子?
到时候,后宫里得乱成什么样子?
蔡宝眼珠一转,躬身道:“皇上,奴才最近瞧见阮嫔娘娘的宫里人忙来忙去,兴许是备了些新奇玩意儿,皇上不如去瞧瞧?”
当皇帝的銮驾停在金宁宫前时,蔡宝喊了一声:“皇上驾到!”
沈映阶一踏进去就察觉到了不同。
蔡宝很是识趣地没有跟进去,带着其余的人守在外面,而寝宫里面传来了欢快悦耳的乐声。
寝殿上悬挂着彩色的飘带,在晚风中轻轻摇曳,一阵陌生的香气从里面飘出来,既不是宫中常用的龙涎香,也不是寻常花香,而是一种带着辛辣与甜腻交织的异域芬芳。
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由远及近。
沈映阶推门进去,只见寝殿内金纱帷幔低垂,地上铺着色彩斑斓的织毯,铜灯摇曳着琥珀色光芒。
沈映阶眨了眨眼睛,又退出寝宫重新走进来才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地方,更没有眼花产生幻象:“这里倒是大变样了。”
梨花木圆桌和椅子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铺着繁复花纹桌布的矮桌和矮凳,像是西域的酒馆。
阮清梦着一身绯红色纱裙出现在门口,那纱料薄如蝉翼,隐约可见里面金色的抹胸和纤细的腰肢。
她额间缀着一枚红宝石坠子,大波浪卷发垂落腰间,脸上画着西域女子的妆容,她的手腕和脚踝上都缠着细细的金链,随着步伐发出悦耳的声响。
“贵客临门,奴家是酒馆的舞娘阿伊莎,贵客可要喝什么酒?”
她右掌贴左胸,左手背轻触后腰,身体微微前倾,露出雪白后颈,金链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。
沈映阶唇角带笑,觉得十分新奇,很是配合地问道:“可有葡萄酒?”
穿着西域粗布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