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本,慢慢地一页一页地翻书:“朕来念。”
他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,读到惊悚处故意放慢语速,感受着怀中人儿一阵阵轻颤。
阮清梦紧紧地抱着他的腰,时不时地往她的怀里缩一缩。
对于沈映阶来说,这种感觉十分的新奇,他从没有给哪个女人翻过书,从来没有给哪个女人念过话本子,更没有和哪个女人一起看过鬼故事。
阮清梦这小鹿一般受惊的样子,更是让他喜欢得不行。
她的样子,让他觉得怀里的女人十分需要他,仰仗着他,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种得意之感,想要用尽一切力气去疼爱她。
阮清梦听着这鬼故事,听着听着,就感觉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,嗓音也是越来越低哑,最后,沈映阶将话本子往地上一丢,将人压了下来。
……
寝殿里面暖烘烘的,窗边的并蒂海棠,昨夜还只是花苞,今晨竟已开了两三朵,粉白花瓣上还沾着露,在晨光里颤巍巍的,像极了女子含羞带怯的模样。
阮清梦感受着沈映阶的亲吻和抚摸,心里想着经此一事,沈映阶肯定又会将她记的更牢一些。
男人总是喜欢稀奇,会记住和他第一次的女人。
这个第一次不仅仅指双方亲密契合,肌肤相亲拥有彼此的第一次,还有第一次吃了折耳根,第一次放风筝、第一次看雪、第一次醉酒……
事后回想起来,不仅是会对那件东西,那件事情印象深刻,还会对当时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记忆如初。
……
三次之后,沈映阶贴着她耳畔低语,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:“明日早朝之后,朕要你亲自来送参汤过来给朕喝。”
说完,沈映阶还咬了咬她的耳朵。
阮清梦心知这男人是存心不让她好睡,她装作迷迷糊糊地“嗯”了一声,指尖却轻轻地在他胸口画了个圈,弄的沈映阶的胸膛上的肌肤痒痒的,心里也跟着痒痒的。
点到即止的撩拨,最是让人辗转反侧。
耳边传来清浅的呼吸声,很显然阮清梦是睡着了。
沈映阶却是睡意全无,他望着帐顶的花纹,忽然觉得这漫漫长夜,竟比往日更难熬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