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,夫人到了。”
苏明嫣艰难地从贵妃榻上支起身子,她左臂的伤口虽已结痂,但血棘果的毒却像无数细小的针,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在血脉中游走。
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垫在臀下的锦垫,自从那日受惊失禁后,她偶尔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漏尿。
说话间,一位身着绛紫色命妇服饰的中年妇人快步走入,苏夫人保养得宜的面容在看到女儿的刹那瞬间崩塌,精心描绘的柳叶眉紧紧蹙在一起。
“嫣儿,怎么瘦成这个样子?太医怎么说?你先前不是住在鎏庆宫?这偏殿可真是不好找,母亲走了许久。”
苏夫人心疼地看着女儿憔悴的面容,手指轻抚她眼下的青黑。
苏明嫣咬了咬下唇:“太医说皮肉伤无碍,只是那畜生的牙齿上沾了血棘果的汁液,毒素已入血脉,每逢阴雨便会发作,浑身如万蚁噬咬……”
苏明嫣的声音更低了,脸颊泛起羞耻的红晕:“女儿那日受惊过度,失了体统,母亲,快让族中的人寻名医给本宫调理身体!”
苏夫人用力握住女儿的手:“好好,你放心,母亲一定给你找名医治好你的身体。”
……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在宫门下钥之前,各宫妃嫔的家眷都出了宫。
紫宸殿里,沈映阶批阅了几本奏折之后,放下手里的笔:“今儿都有哪些大臣进宫了?”
汪德全将进宫的大臣和官眷名单递给了沈映阶,每个月的探亲日都会有不少人进宫,凡是进宫的人都会登记在册。
这也是宫人们能捞到不少油水的好日子,例如探亲日准许男性亲眷逗留一个时辰,准许女性亲眷逗留两个时辰,但若是想要多待一会儿,便要给那宫女太监一些好处。
沈映阶翻了翻那册子,看到皇后、贵妃、还有几个妃嫔的家眷都来探望,不过,澜芳宫阮清梦那一栏是空的。
沈映阶:今儿宫里这般热闹,她的父母没有进宫探望,她会不会觉得失落?
门口响起轻微的脚步声,敬事房的小太监端着盘子奉到了沈映阶的面前:“皇上,今儿晚上的绿头牌,可要翻哪位小主娘娘的?”
沈映阶扫视了一眼这些牌子,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阮清梦那张又纯又欲的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