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梦把纸张拿起来递给沈映阶,他拿过来一看,是一封家书:“方才就是因为在看这个所以哭了,想家了?”
阮清梦点点头:“也不知道父亲和母亲这会儿在做什么,兄长最近武练的好不好,小妹有没有认真练字。”
说到练字,沈映阶不由地仔细看起了这信纸上的字,阮清梦很有眼色地拿过蜡烛凑近信纸,将信照的更亮一些。
沈映阶赞许地点点头:“你父亲这字写的倒是不错,颇有风骨。”
沈映阶细细端详着,忽然指着其中一行道:“这一竖收笔时略带锋芒,倒像是……”
阮清梦眼睛一亮,往他怀里靠了靠:“像是武人的笔锋对不对?这几个字是我兄长写的,兄长小时候练过武,所以握笔有如握刀的习气。”
“家里人给臣妾写信的时候,父兄经常这样让我猜哪个字出自父亲,哪个字出自兄长。”
说着,阮清梦方才还眉飞色舞的,忽而眼中的神采就黯淡了下去。
“父亲若是知道皇上夸赞了他的字,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,臣妾进宫之前,经常听父亲提起皇上的丰功伟绩,提起皇上的政令,臣妾还记得当时父亲在说这些话的时候,眼中满是崇拜敬仰。”
阮清梦叹息一声:“只不过,他只是阮溪县的一个小官,没法儿到皇上的跟前来谢恩。”
沈映阶挑眉:“这有何难?朕瞧着他这字好,正好翰林院的总纂前阵子告老还乡了,朕这就下旨召你父亲进宫来当翰林院的总纂!”
阮清梦猛地从沈映阶怀中直起身子,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,脸上是难以置信的惊喜。
“皇上,这、这是不是不合规矩啊,父亲不过是阮溪县的一个小官,可以来京城做官吗?”
阮清梦屏住了呼吸,沈映阶瞧着她这紧张的不行,想要又不好意思要的模样,被她这反应逗笑了,故意板起脸:“怎么,你是觉得朕识人不明?”
阮清梦急得直摇头:“不是,臣妾就是太高兴了。”
沈映阶放柔了声音,将她往怀里带了带:“你父亲这字写的的确是好,翰林院的总纂就是要写的一手好字,博览群书。”
沈映阶并没有色令智昏,虽说在提拔阮平安这件事情上,他乐得让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