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汤。”
“奴婢在抄佛经。”
福铃在一旁说道:“皇上,小主净手焚香,衣冠整洁,抄前还默念发愿了的!”
说着,福铃放下给沈映阶沏的茶就低头退了出去。
沈映阶冷哼了一声:“佛经祈福多半都是给老人家用的,你可是在给太后抄?”
阮清梦狡黠一笑:“是也不是,奴婢抄的是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,是超度亡者的,希望能通过地藏菩萨的愿力,帮助亡者离苦得乐。”
“而且,这佛经抄完之后是要烧了的。”
沈映阶身子一僵,她这是……为母妃抄的佛经?
沈映阶盯着阮清梦看了好一会儿,双眼开始发涩鼻子发酸,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。
阮清梦的唇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,若是想走到一个男人的心里,就要懂他的哀愁。
沈映阶如今是天下之主,是权力巅峰之人,可没有人记得他的母妃,百姓们只以为如今的太后是他的母亲,可喻嫔,那个身份低贱却怀胎十月把他辛苦生下的女人,没有人记得她。
喻嫔在世的时候因为犯错没能葬在皇陵,他还不能公然地祭拜自己死去的生母,心中十分难受。
她帮他抄佛经,帮他尽孝,帮他完成他心中所想,做他想做却又不能做,做了会落人口实的事情,就会在他心中的分量更重一些。
如此一来,沈映阶的心中就会产生一种“在她面前,我可以完全做自己”的信任感,而这种信任感、安全感,是和男人建立一段深层次依赖关系的关键。
沈映阶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:“谢谢你。”
沈映阶吸了吸鼻子,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,握住她执笔的右手:“朕和你一起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