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指不远处的黑色宾利:“那儿呢,我这就去开过来。”
霍砚庭没再说话,只是站在原地,目光冷峻地望向远方。
沈岑很快将车开了过来,霍砚庭径直拉开车门,坐上驾驶位。
动作干脆利落,没有丝毫犹豫。
沈岑眉头一皱,猛地拍打车窗:"你坐驾驶位干什么?你现在的状态能开车吗?"
他话音未落,连听刚要去拉车门,黑色宾利却已如离弦之箭,骤然从他们身侧擦过,只留下一阵冷冽的风。
"草!"沈岑盯着那辆绝尘而去的车尾灯,忍不住低骂,"这人是真疯了?"
连听:"……"
她闭了闭眼,指尖按了按太阳穴,声音微哑:"算了,我叫连家的司机来接。"
沈岑脸色难看,盯着早已消失的车影,胸腔里憋着一股火,却又无处发泄。
滨海的天暗得极早,暮色沉沉压下来,不过片刻,月亮便已攀上梢头,冷白的光晕洒在蜿蜒的断崖公路上。
海风呼啸,裹挟着咸湿的气息,一阵比一阵猛烈,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。
黑色宾利如一头失控的猎豹,在盘山公路上疾驰,引擎声撕破夜的寂静,轮胎碾过弯道时几乎擦出火星。
直到公路中段,车身才猛地一个急刹,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啸,最终稳稳停在悬崖边缘。
车门推开,霍砚庭迈步而出,夜风迎面灌来,吹乱了他的衣领和发梢,衬出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。
他单手插兜,站在崖边,俯瞰下方漆黑的海面。
浪涛拍打着礁石,发出沉闷的轰鸣。
霍砚庭站了许久,直到指间的烟燃尽,烫到指尖,他才微微皱眉,随手掐灭。
整个赛场在夜色中沉寂如死,只有风声、浪声,和他自己压抑的呼吸声。
身后骤然传来一道清淡的声音,穿过风声,稳稳地落进霍砚庭的耳畔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