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沫一贯清冷淡漠的脸上出现一条裂缝,眼神冷了下来。
男人松了松领带,欺身压上去,将她的双手桎梏在上方,空着的那只指骨分明的手捏住了姜沫细瘦的腰身。
霍砚庭俊漠的脸波澜不惊,唯独凝视她的双眼却愈发深沉晦暗。
他伸手抚向她眼角,周身气压低的可怕。
“姜沫,我们才是合法夫妻!跟丈夫住一起难道不是应该的吗!”
姜沫冷笑,专门戳他肺管子:“我们只是协议婚姻,早晚都会离婚,我住哪儿跟谁住跟你有什么关系?你别忘了,当初给我婚后协议的人是你,说婚后互不打扰的人也是你。”
她语气仍旧淡漠,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。
“去他妈的婚后协议!”霍砚庭目眦欲裂,和方才进门时判若两人,桎梏在姜沫腕间的那双大掌似有青筋浮现,却在对上姜沫那双清淡的眼睛时,心脏骤然一抽,密密麻麻的痛意席卷了他的五脏六腑。
良久,他像是泄了气般伏在姜沫身上,脑袋搁在她的颈窝里,闷声吐出一句:“姜沫,你这个骗子……”
姜沫后脊僵看一瞬,离得近了,她终于闻到了男人嘴里的那点酒气。
喝酒了吗?
难怪跟个疯子一样。
她稍稍用了巧劲,便挣脱开了对方的束缚,抬手拍了拍他的背:“我骗你什么了?”
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。
姜沫叹了声气,换了个问题:“这几天都没睡好吗?”
这次听到了回答。
“嗯,那些药不管用。”顿了顿,他又哑声说:“没有你在,睡不着。”
喝了酒,还长期失眠。
情绪的确会不稳定。
姜沫无奈地揉了揉眉心,勉强算是能够原谅他今晚神经质的行为。
她垂眸看向抱着自己补觉的某人,百思不得其解。
为什么前一秒还有个人样,后一秒又跟个神经病一样发疯,最后抱着她不撒手,甚至语气里还带了点撒娇。
这人是变色龙吗?
她眨了眨眼,费力地想:难道他坚持让自己搬过来是为了补觉?
如果这么想的话,那对方这一切奇怪的行为就都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