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一些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暗暗撇嘴,觉得卫江南就是吹牛逼。
在职工代表面前胡咧咧,出风头。
等散会之后,肯定就把这事给抛到脑后去了。
这年头,满嘴跑火车讲大话的市区领导,他们又不是没见过。
谁知卫江南接下来又说道:“英羽区长,小陆主任,交给你们一个任务,把这些年来,轧钢厂欠干部职工们的生活费以及其他按照规定必须要发放费用,做个统计。”
“分两个表格,生活费和其他费用分开来,要做明细表。”
“给你们三天时间,够吗?”
蒋英羽完全愣住了。
不是,大兄嘚,你玩真的?
如果说刚才卫江南还是信口开河,在职工代表面前刷存在感,那这个明细表,就必须动真格的。
这得深入沟通每一个轧钢厂的职工,在职的,下岗的,甚至包括外出打工的,都得联系上,问清楚。
等于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个情况。
你把动静闹得那么大,最后却兑现不了,到时候看轧钢厂这些职工去不去市政府堵你卫江南就完了。
蒋英羽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江南市长,这个,工程量不小,三天时间,可能紧张了些。而且,涉及到的金额可能也比较大……”
这是在提醒卫江南,别冲动,真是一大笔钱。
轧钢厂在册职工和退休职工加一起,得有两千人往上走,这几年欠的生活费不老少,每个人发五千,那就是一千万。发一万的话,那就是两千万了。
如果再加其他必须发的费用,又是好几百万。
蒋英羽这两年为了安抚轧钢厂的职工,到处筹钱,焦头烂额的,可算是尝尽了人情冷暖。可能的话,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去求人要钱。
“不要紧,你们抓紧去统计。”
卫江南摆摆手,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这能有多少钱?
你是有多看不起堂堂副省级城市的财政收入?
“三天时间太紧的话,那就多给你们一天。四天之后,我要看到这份明细表。一个星期之内,所有积欠的生活费和其他应发费用,都要发放到位。”
“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