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崔账房挪用公中钱款,私放印子钱,于私是背主,于公是有违国法。”
她看向严管家:“立刻将此人扭送府衙,交官府惩处。”
严管家一惊。
“六娘,此举不妥。”
“有何不妥?”池依依问,“难道严管家还要包庇此贼不成?”
“小人不敢,”严管家道,“但崔账房毕竟是大郎的人,不如先把他关押在府中,等大郎从西郊别院回来,再作理论不迟。”
“你糊涂。”
池依依看他的眼神充满失望:“严管家,我阿兄正是上进之时,家中绝不容如此乱贼,他今日敢挪用公中的钱财,焉知明日不会下毒害人?”
严管家一滞。
池依依摇头叹息:“我阿兄不通庶务,我又整日忙于绣坊,府中之事皆交严管家打理,可府中出了这样的大事,你竟然一无所知,若非我让玉珠回来支取银钱,我们兄妹还不知要被崔账房蒙蔽到几时。”
严管家脸颊抽动了几下,深深垂下脑袋:“是小人疏忽,请六娘责罚。”
“我不罚你,”池依依道,“等阿兄回来,你自去向他请罪。”
严管家的脸色变了变。
池依依不再理他,径自向绣坊伙计吩咐:“崔账房监守自盗,人赃并获,你们把搜来的东西都带上,送去府衙作为证物。”
说完,她领着玉珠扬长而去。
严管家垂手看着她的背影,神情难辨。
绣坊伙计押着崔账房经过他身旁,崔账房挣扎着,朝严管家发出意味不明的嘶吼,严管家厌恶地看他一眼,一甩袖子,走了。
玉珠跟着池依依登上马车,长出了一口气。
“多亏六娘及时赶到,不然我就要挨板子了。”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,“您怎么知道崔账房会难为我?”
池依依笑笑:“他和他主子一样一毛不拔,就算账上有钱也不会轻易吐出来。”
早上玉珠出门前,她特意交代,如若崔账房不应,就在账房大闹一场,至于她自己,会带着绣坊的伙计随后赶到,敲打诸人。
玉珠好奇:“六娘怎么知道崔账房监守自盗?”
她以为今日能拿到现银就不错了,没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