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,请他替我找来。”
“这么多?”玉珠瞪大眼睛,“寻常在绣坊,晚上最多点三十支蜡烛就够了,今晚要用九十九支?”
池依依起身走到屏风前,抬手在绣幅上虚抚一记。
“不能让烈国公白跑一趟,既然要绣,就要绣最好的。”
虽然以屏风为借口是想拉烈国公府作自己的挡箭牌,但这并不代表她会敷衍了事。
池弘光生性多疑,一定会发现寮舍中的迷情香不见了,她又无故消失了一下晌,若不能给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理由,她怕自己躲过今日也躲不过明日。
陆停舟的质疑让她明白,想要成功脱离池家,非一朝一夕能为,在这之前,她必须稳住池弘光。
所以今晚,她必须拿出杀手锏。
用过斋饭,池依依向烈国公要了一间静室,进去以后再没出来。
烈国公散完步消完食,还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。
眼看玉兔东升,星子满天,静室里仍无动静。
烈国公叫来玉珠:“那丫头怎么还没开工?”
玉珠看了眼虬髯如戟的国公爷,压下心头的畏惧,朗声应道:“六娘说过,刺绣好比杀人,要做到手中无汗,口中有唾,方能下针,等她在静室准备好了,自会开工。”
“好个手中无汗,口中有唾,这不是老夫以前训练士兵说过的话?”烈国公道,“你的主子倒是会拍马屁。”
玉珠扁扁嘴,突然道:“国公爷可要喝茶?”
烈国公皱眉:“喝什么茶?”
“六娘说了,给太夫人的寿礼太过贵重,国公爷多半不能放心,若是今晚想在厅里看着,便让婢子给国公爷沏壶浓浓的热茶。”
烈国公默然半晌,猛地一甩手:“还真把老夫当成了门神。”
他大声叫来管家:“老胡,去把老夫最喜欢的茶叶拿来!”
胡管家忍着笑:“哎!”
夜深人静,漫山遍野响起虫吟蛙鸣。
凌云寺中,有人穿过暗夜,在月光下露出修长身形。
他在国公府院外站定,抬手准备敲门。
“等等!”段云开从后面冒出来,“你确定你能进去?我可是亲眼看见来拜访的人都吃